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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国庆七天长假,奉老师之命借来厚厚一本林语堂的《苏东坡传》。本是是想草草读完草草了事,可不想自己被苏东坡命运多舛的一生所深深震撼,对这位中国历最伟大的诗人产生了无限的敬意。苏东坡已死,他的名字只是一个记忆。但是他留给我们的是他那心灵的喜悦,是他那思想的快乐,这才是万古不朽的。
东坡的魅力在于他的单纯和挚真。他自称“吾上可陪玉皇大帝,下可陪卑田院乞儿。眼前见天下无一个不好人。”苏东坡的致命短处就是老向别人透露自己的心思,写文章也是发挥自己的见解。他常以己度人,往往看不透别人的内心和本质,在贤妻王弗在世时,常能加以提醒,使苏轼避免了许多错误。王弗仙逝后,影响了东坡一生的“乌台诗案”与其性格有着必然联系。他心直口快,口不择言,又愤世嫉俗,是非过于分明,在言语中,他随时都能吐露真理,不论何事,只要是真,便值得说出口来,不会有太多顾忌,这性情直接制约了他的政治生命。然而,若没有这份单纯和挚真,又哪来的名垂千古、可亲可爱又可敬的苏东坡!一个人想法多了,难免变得复杂而事故,处世便没有那种潇洒与豪放,思想和文字上也难免患得患失,无法抒发本真,而文学甚至世间万物的境界无法四字:返璞归真。东坡做到了。
东坡的魅力在于他不拘小节的醉态。他酒量甚浅,却极为好饮。他曾言“予饮酒终日,不过五合,天下之不能饮,无在予下者。然喜人饮酒,见客举杯徐饮,则胸中为之浩浩焉,落落焉,酣适之味乃过于客。闲居未尝一日无客,客至未尝不置酒,天下之好饮亦无在予上者。”他几乎逢酒必醉,并以此作为评价朋友的一个重要因素“常因既醉之适,方识此心之正”。醉态的东坡更为有趣,往往倒地便睡,或偎依在朋友怀中,待天近黄昏,才踉跄着回家。有心事的人从不敢酣醉,没有那份无愧于天地的坦然,哪有醉态可掬的东坡居士。文人多好饮,酒能助其找到灵感,但诚如李白、苏轼者,却无几人,李、苏二人的酒量都很差,但正是这份钟爱与坦荡,才有了万古流芳的瑰宝。却对酒杯浑似梦,试拈诗笔已入神。
东坡的魅力在于他强烈的好奇心。他擅散文,是唐宋八大家之一;他擅宋诗,与弟子黄庭坚并称“苏黄”;他擅宋词,乃豪放词派开山鼻祖;他擅书法,乃宋朝“苏黄米蔡”四大书法家之首;他擅绘画,与文同、李公麟、米芾并称当时;他擅中药,对药材的了解更胜当时郎中;他擅炼丹,与沈括共著了《苏沈良方》;他擅瑜珈,堪称我国最早一批瑜珈习练者;他擅酿酒,精通各种酿酒技术;他擅工程,由他组织修建的“苏堤”至今仍是杭州一大景观……人,生命毕竟有限,在世一次,能有一项成就已属难能可贵,而仅仅经历65个春秋的苏东坡却将“全才”这词语,无限放大到极致,堪称前无古人后绝来者,这不仅源于他的天赋和才华,更源于那颗好奇心。好奇心每个人都有,苏东坡的可贵在于他的好奇心并不是“三分钟热血”,而是发自内心的喜爱,所以他才能坚持下去,并且取得一定成绩。也正是因为对世间万物的好奇心,才使得他对人生有着如此深刻的喜爱,才使他不至于如其他心灵脆弱的文人般消极避世、甚至自寻短见,才有了如此多的经典传世。
东坡的魅力在于他的凛凛浩然之气。他一生刚直,是庸妄官僚的仇敌,是保民抗暴的勇士,作为“元祐党人”的首领,却浑然不知党派为何物,他丝毫无利己之心,权利之欲,否则以他的名气和才能,政治前途无可限量。遇到不平之事、厌恶之人,他便觉得“如蝇在食,吐之方快”。无论当政的是王安石领衔的雷厉风行的新党,抑或司马光为首的因循守旧的旧党,他都极为恪守自己的准则——富贵不淫,贫贱不移,威武不屈。他这种至大至刚的浩然之气备受后人推崇和膜拜,然而,带给带给家人和朋友的却是忧心和焦虑:令人不知应当因其大无畏的精神而敬爱他,抑或为了使他免于旁人的伤害而劝阻他、保护他。他身上那种气来源于道德,非人力所能扼制,亦不会因外物而有所改变。
东坡的魅力在于他对待亲友的至诚。苏东坡性格呈多面性,既是乐天达观随遇而安,有时又激烈而固执,他不会受别人影响,而且你无法和他辩论,他往往急躁,灰心丧气,喜怒无常。这种人往往不相容于时代,会在不经意间得罪很多人,嫉妒、敌视、不屑他的人不可计数,然而这种人却是值得交而且是能交到真正朋友的人。欧阳修、梅圣俞、张方平、司马光、文同、米芾、李公麟、黄庭坚、秦观、苏辙、曾巩、惠勒、参寥、佛印,包括晚期的王安石都与他有极为深厚的交情。东坡最重感情,无论是亲情、爱情还是友情,所以才有诸多感人作品的传世。诗人大都多愁善感,在东坡身上体现的更加明显。没有对爱妻王弗的沉痛怀念,哪有“十年生死两茫茫”的发人肺腑;没有对兄弟兼挚友苏辙的深切思念,哪有“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”的中秋绝唱;没有对好友的至诚留恋,哪有“天涯流落思无穷,既相逢,却匆匆”的入木三分……如此至情至性又才华横溢的人物,着实“不可无一难能有二”的。
苏东坡的魅力说不完,苏东坡的故事道不尽。他犹如上天贬谪下界的文曲星,光耀着中华文化史;又似一个理想的完美主义者,激励着后世之人。有诗为赞:
文苑百花齐放,词坛毕力独擎。承先启后竟无争。博学出刻苦,妙笔本天成。淡看乌台淫雨,醉拂赤壁清风。迁谪苦乐一从容。飞鸿谙荏苒,晓梦是人生。
中国人对苏东坡的喜爱程度,林语堂概括的最为精准,“一提到苏东坡,在中国总会引起人亲切敬佩的微笑”。
《苏东坡传》,是一个才子为另一个才子所作的传记。可以说,苏东坡是林语堂的偶像,是林语堂的隔代知音,林语堂对苏东坡的喜爱、欣赏、仰慕,最终凝结成了这部传记名著。《苏东坡传》以苏东坡成长轨迹为线索,分为童年与青年、壮年、老练、流放岁月四卷,考据严谨,事例翔实,语言生动幽默,仿若林语堂穿越了时空,隐身于苏东坡身侧,一一记录着他的言行起居、喜怒哀乐而成文。同时,这部中国古代名人传记的写法有别于他,林语堂有心把自己的偶像推介出国门,作品以英文写就,目标受众是西方读者,后由学者张振玉译为中文,堪属名著名译,读时别有一番趣味。林语堂是了解苏东坡的,旅居海外之时,身边相伴的是有关苏东坡的以及苏东坡著的珍本古籍,一天天的精神交流,一次次的心灵对话,神交已久,经典传记顺理成章一气呵成。苏东坡旷达、豪迈、洒脱,林语堂的笔调也是轻快的,即便是苏东坡跌至仕途低谷,传记的笔触也不曾灰暗。
苏东坡天赋才气。“东坡诗文,落笔辄为人所传诵。”“士大夫不能诵东坡诗,便自觉气索,而人或谓之不韵。”此语为当时杂记记述,由此可见东坡才气地位。苏东坡说,做文章“大略如行云流水,初无定质,但常行于所当行,常止于不可不止。文理自然,姿态横生。”称最快乐就是写作之时,“我一生之至乐在执笔为文之时,心中错综复杂之情思,我笔皆可畅达之。我自谓人生之乐,未有过于此者也。”林语堂也道,杰作之所以成为杰作,必然具有一种我们称之为发自肺腑的“真纯”,还在于文学所给予读者的快乐上,能使读者快乐,的确是苏东坡作品的一个特点。东坡创作时自得其乐,其诗文书画艺术上的卓绝之美也带给我们太多的愉悦和欢乐。
苏东坡处世旷达。东坡一生的宦海生涯,几遭贬谪,饱经忧患拂逆,均以坦荡荡之胸怀处之,人性更趋温和厚道,并没变得尖酸刻薄,古今中外,与其相似之人可以说再难找到第二个。在贬谪期间,东坡仍开凿湖泊河道、治水筑堤,关心千里荒旱、流离饿殍。在政治上,他从不站队,对自己的主张原则始终坚定不移,所以他一生政坛坎坷不达也就不足诧异了。苏东坡处世“对事不对人”,他会因事发怒,却不会恨人,听闻自己的仕途克星章被贬谪的消息时,他写信对双方的亲戚黄实说:“子厚得雷,为之惊叹弥日。海康地虽远,无甚瘴。舍弟居之一年,甚安稳。望以此开譬太夫人也。”此种襟怀,正如他对子由说的:“我上可以陪玉皇大帝,下可以陪卑田院乞儿。在我眼中天下没有一个不是好人。”
苏东坡情深义重。东坡对生命中的四位女性用情至深。初恋系其堂妹,慈孝温文,因二人同姓联姻无望,至晚年流放在外,听闻堂妹逝世,东坡“心如刀割”;流放归来途经堂妹坟茔所在,虽身染重病仍挣扎到坟前致祭,第二天,尚面壁而卧抽搐哭泣。发妻王弗聪明能干,务实际、明利害,有知人之明,东坡事事多听从妻子,可惜王弗二十六岁病逝,妻死后十周年,东坡作词《江城子》悼念,其词凄艳感人:十年生死两茫茫,不思量,自难忘。千里孤坟,无处话凄凉。纵使相逢应不识,尘满面,鬓如霜。夜来幽梦忽还乡,小轩窗,正梳妆。相顾无言,惟有泪千行。料得年年肠断处,明月夜,短松岗。妻亡三年多后,东坡续弦王闰之,闰之系王弗堂妹,秉性柔和,遇事顺随,一直和丈夫同甘共苦,东坡誓言生则同室,死则同穴,闰之死,东坡亲写祭文,十年后,子由将她与东坡合葬。东坡贬谪黄州期间,收朝云为妾,朝云聪明活泼有生气,是东坡的红颜知己,据传,东坡曾问家中女人他那便便大腹之中何所有,有说“一肚子墨水”,有说“一肚子漂亮诗文”,东坡都摇头说“不是”,最后朝云说“你是一肚子不合时宜”,东坡大呼曰“对!遂大笑。东坡对弟弟子由的深情也非比寻常,在宦海浮沉的顺逆荣枯过程中兄弟手足情深,忧伤时相慰藉,患难时相扶助,彼此相会于梦寐之间,写诗互相寄赠以通音信,因为子由,苏东坡写出了那首公认最好的中秋词《水调歌头》。
苏东坡幽默达观。东坡一生穷达多变,却容易接受哲学达观思想的安慰,自谓陶潜是其前身,与自然浑融一体,宁静满足。被贬黄州期间,曾于雪堂墙上门上写下“警言”:出舆入辇,蹶痿之机。洞房清宫,寒热之媒。皓齿蛾眉,伐性之斧。甘脆肥浓,腐肠之药。后被贬谪到中国本土之外的琼崖海岛,当地无医无药,他却说:“每念京师无数人丧生于医师之手,予颇自庆幸。”最能体现其达观人生哲学的,应是他贬谪到海南的日记:吾始至南海,环视天水无际,凄然伤之曰:“何时得出此岛也?”已而思之:天地在积水中,九洲在大瀛海中,中国在少海中。有生孰不在岛者?譬如注水于地,小草浮其上,一蚁抱草叶求活。已而水干,遇他蚁而泣曰:“不意尚能相见尔!”小蚁岂知瞬间竟得全哉?思及此事甚妙。与诸友人小饮后记之。
人生的况味,总能在某篇东坡诗文中寻就。传言苏东坡是文曲星转世,每当仰望星空,我都愿意相信星宿也有轮回,譬如东坡爱好陶潜诗,林语堂直言偏爱苏东坡,他们所偏爱的都是他们隔代的知己,是文曲星一次次的转世为人,如今离世经年的大文豪们已化身天幕上的星辰,调皮的注视着一代一代的后人,在他们作品的营养下,走出迷茫,走过彷徨,成就最好的自己。